【队长咕哒】黑白之间（3）
free talk
这篇在我的草稿箱里躺了好久了orz
废话连篇，凑合着看
预警:
cp：队长x咕哒
本章有对英灵座的一点脑补
非官方，大家看个乐呵就好
（万一写错了就当我在放pi
星辰陨落。
【再一次回答吾之疑问，人类的魔术师哟。】
【汝，可有为之执着的愿望？】
在一片浓稠而细腻的黑暗中，他听到了来自远方的提问。
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声音，宛如少女浅唱，也如男子低吟；带着年长之人的浑厚与沧桑，也带着初生之子的清脆与稚嫩。他能确定的就是这绝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声音，这多多少少唤起了他的一点好奇心——他是奥林匹斯之王的盟友，是奥林匹斯的无冕之王，按理说已经没什么能让他好奇了才对。
——订正，还是有的。
至少还有一个人。
他当然会有愿望。
只是那光辉高远到连恶意都仓皇逃窜的理想早已成为泡影之梦，既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，那就心平气和地把使命交给他的胜者，在他的逻辑里，这样的发展才是理所当然的。
于是他把他的荣耀和灿烂交给了他的女孩。
那个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，却一路走到了他的面前的女孩。
那个尽管满身血污尘土，却仍然有着一双明亮双眼的女孩。
那个亲手击败了他的，对他许下“绝不会输”的承诺的女孩。
所以他有了【自己】的愿望。
【想要亲眼看到她的旅途。】
也许他还能再贪心一点，不是作为【见证人】，而是——
作为【陪伴者】的身份，陪她去面对将来的风霜雨雪、沿途荆棘。
这样的私心他当然也有。
【自然，是有的。】
【以「陪伴者」的身份，成为名为「藤丸立香」的少女的伙伴。】
他并不喜欢废话。
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，更没有必要拐弯抹角。
于是，他听到了答复。
【如你所愿。】
光之旅途在他的脚下展开。
曾经飞翔在奥林匹斯上空的白鸟，再度展翅高飞。
“先别急。”
藤丸立香刚刚恢复意识，首先听到的就是他的声音。温热的，没有手套阻隔的手覆在她的双眼上，替她遮去了医疗室内过于惨白刺眼的灯光。
“基尔什？”
她并不怀疑那个人就是她的【基尔什塔利亚】。之所以念出他的名字，只是想而已——因为Alter的手根本不会有这样的温度。
也许Alter是个可靠的战斗伙伴，不论是输出还是防守都站在从者的第一梯队里，可也就仅此而已了。她会像尊重每一位从者那样去尊重他，但是当她因为魔力枯竭而失去意识的时候，她却不会选择倒向他的怀里。
Alter自己也说了，他不是她的那颗星星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基尔什塔利亚能够以Alter的一面被召唤（不如说她更想知道为什么连他也会有alter的一面），可这并不妨碍她爱着那颗只属于她的星辰。有些时候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死脑筋，比如现在——
就算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表，一模一样的名字，一模一样的基因组成，她还是无法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来看。
所以，她无法像爱着她的星辰那样爱着他。
“嗯，我在这里。”
他立刻给了她回应。覆在她双眼上的手稍稍动了一下，大概是觉得被她的眼睫毛挠得有些痒。
“放心吧，护士尼莫已经帮你做过检查了。并没有大碍，就是你需要再休息几天才能再出去了哦。”
“基尔什真是爱操心啊。”她眨了几下眼表示对他这种“老妈子行为”的抗议，“我可是能横穿北美的人，身体素质怎么可能会差呢？”
她明显地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。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，她还是意识到她戳到他的痛处了。
“那就留在迦勒底陪我吧。”
顺理成章地提要求了呢。
不过，这个要求可一点都不过分。
于是，她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嗯，陪你。”
南极的暴风雪仍在肆虐。只是天上的光带早已消弭，地上的空想之根也已枯死，这暴风雪也便显得没那么狠厉，反倒在对比之下显出一种平平无奇来。
——这种感觉非常奇妙，劫后余生的欢喜总是人类最难得也是最珍贵的几种感情之一。
因为很少有人能在大劫里幸存下来。
因为命运总会惩罚试图违抗命运之人。
她是抗命者，他当然也是。
她和他都是死倔的笨蛋，不服从命运的安排。
但是，就算躯壳遍体鳞伤，就算灵魂只留下一片废墟，废墟之上也照样会开放耀眼的花朵，阳光也终会照耀那些一直在不断前行着的人。
因为人类就是这种生物啊。
于是，这也给了两个人难得的并肩而立的机会。
基尔什塔利亚并不想用普通的词语来形容他最重要的后辈。
亚特兰蒂斯那时两人尚为敌人，身为奥林匹斯之王的盟友，他当然不能就这么贸然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。
——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女孩的事情。
——想了解更多她以前的旅途。
——甚至，想折断她的翅膀，就这么把这个女孩带回奥林匹斯。以他的实力，这并不是做不到的。
可是，那个人的出现直接打破了他之后所有的计划，也顺带着将他的那一点想法永远埋藏在了心里。他后来也自嘲般地想过，翱翔天际的自由之雀若是被折断了羽翼，那便也失去了它的光辉。
他并不认为他会对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感兴趣。
果然，她没有让他失望。
能像现在这样和她站在一起，这恰恰是他最后的，也是唯一一个实现了的愿望。
【……】
此时此刻注视着暴风雪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拐角后的一抹黑色雾气。
它的主人垂下淡金色睫毛，遮住了大半同样是淡金色的瞳孔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【理想？愿望？还是所谓的爱情？】
【「我」啊，你还真是愚蠢得无可救药。】
TBC
